如果平安夜都不太平,还能期待什么呢?想要一个美味的、撒满糖霜和杏仁的圣诞节?
门都没有。白色的病床和不超过三十九度的发热,已经算好的了。
金妮蜷缩在校医院病床上,头上生起袅袅炊烟,庞弗雷夫人的感冒药在她身上战斗,和平来临之前,她要忍受龙虾在锅里忍受的。
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,作为第一个发现格兰芬多画像遭到破坏的人,她本来还要经受一轮问讯,但持续飙升的体温赋予了她说话不清不楚的权利,魔法部派来的调查员只好摇摇头,放她去了校医院。
她独自躺着,等人慰问。
过了中午,校医院大门还迟迟没开。
正当金妮感叹世态炎凉,人心不古的时候,手腕的灼热让她想起了现在是什么时候。
周六下午,两点二十九分。
巴希达的手表开始走动,一圈又一圈。
她再一次坐在熟悉的地板上,叹了口气,半天没起来。
“干什么呢”巴希达吹着手里的热茶。
“我感冒呢。”
“感冒好啊,很流行的。”
金妮干脆躺在地板上,希望体温可以再高几百度,把巴希达的地板烧几个窟窿。
“亲爱的巴希达,我可能表达得不太清楚,我的意思是,你看,我在发烧,也没带粉笔和石板,今天又是圣诞节,而且我昨天平安夜过得很不好,综上所述,能考虑放个假吗?”
巴希达还在吹气,等茶凉些,稍稍喝了一口,平静地说:
“今天有很重要的一课。”
她用魔杖指了指自己和金妮,她们从客厅消失了,出现在一间金妮从没见过的房间里。
房间很普通,摆放着床、桌椅和书柜。奇怪的是房间中央有一座罕见的巨大座钟,古铜制的身体,刻满了诡秘的符文,十二个数字是十二枚小巧的玻璃杯,紧密地镶在表盘上,雕着繁复花纹的指针像两条有力的手臂,紧紧抓住两点二十九分。
座钟几乎填满了所有空间,表盘下的摆锤每走一个来回都发出沉重的嗡鸣。
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,把金妮赶到了睡眠的边缘。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窗边的床上,被子很干净,散发着接骨木茶的味道。
她想说话,却感到舌头从未像现在这样缺乏生命力,仿佛说的每句话,都失去了加上前后引号的权利。
这怎么上课?
你躺在那里,听我说就可以了。
巴希达从没这么温柔,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拿出一本五彩斑斓的绘图本,像自古以来所有讲故事的妈妈或奶奶那样。
她的一只手轻轻放在金妮额头上,告诉她眼睛闭上。
我要开始上课了。她说。
很久很久以前,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,不,当世界刚出生的时候……
听故事这课我两岁时妈妈就上过了。
你显然学得不够好是不是?闭嘴听我说。当世界刚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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