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上,还用香炉砸我,你替我打他!”
钟伯行将她搂紧,“好,好,我替你打他。”
他再顾不得避嫌,只恨不得将秦皎皎嵌入他怀中再不分开。从得知秦大小姐被人抓走再到寻得她的踪迹,整整四日,钟伯行没有一刻摆脱过那萦绕心头的焦躁不安。
眼下终于实实在在地抱到了人,他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。
钟伯行松了双臂,将秦皎皎从他怀中拉出来些,一手为她擦拭着脸上泪痕,另一手却还牢牢地搂着她的腰,像是护着什么易丢的宝贝似的不敢松手。
秦皎皎的手腕和掌心上具是些细小的血口子,都是她自己在割开绳子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。自从被吕圣江在凉亭之中骚|扰过一次,秦大小姐当天便让人打磨了一枚薄如蝉翼却又开过刃的金叶子,平日里权当做配饰戴在腰间,危难时得以用来自保。
她在马车上时就已经偷偷将金叶子转移到了袖口,直到来了这破庙之中,这金叶子才堪堪派上了用场。
秦皎皎抬起双手,将伤口都露出来给他瞧。
她鼓着脸颊,嘴角处也破了皮,看上去就像个受了欺负的可怜孩子在同自家大人卖哭撒娇地求安慰,“还有这里,你给我吹吹。”
钟伯行毫不迟疑地捧住她的双手,极致轻柔地对着她的腕子呼气。
二人维持着这般搂抱的姿势待了好一阵,秦大小姐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。她扬着眸子,瞅了一眼那始终站在钟大人身后做四大皆空状的众人,这才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。
“好了。”
秦皎皎略显难为情地垂下眼,将手收回来。
“不用再吹了。”
钟伯行却没撒手,他直直地盯着秦皎皎的双眸,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幽深暗色。
秦皎皎呼吸的节奏就在这样的注视下乱了起来,她额间冒了些细汗,期期艾艾地开了口。
“怎么,怎么了?”
她直觉钟伯行有话要说,而一贯闷葫芦的钟大人也如她所想那般张开了唇。
“我……”
“皎皎——”
庙门之外起了骚动,秦沐一马当先,身后跟着京兆府尹和大批的衙役,正风风火火地朝着这边行来。
执手相望的两人之间那暧昧焦灼的气氛瞬间被打破,钟伯行身躯一震,似乎是被这声呼喊唤回了理智。
他沉默片刻,最终还是垂下眼眸,松开了秦皎皎的手。
“……”
秦皎皎不甚开心地撇了撇嘴,一时也说不出心头那股子失望因何而起。
“秦尚书既是来了,我便先带着翟正信回大理寺了。”钟伯行起身要走,“你回府之后好好休息。”
秦皎皎及时拉住了他的衣摆,“你就这么走了?”
她没忘记四天之前的分别之时,自己是如何地出口伤人的。眼下她状况欠佳,钟伯行才会对她如此温柔,倘若等她完全好了,钟伯行再忆及那一天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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