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忠根本就是想长亭的命。
如果长亭当初选择的人不是她,那么依照着世家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来看,长亭多半会成为一个弃子。
谁会为了一个毁了容的奴才去得罪贵妃?
左右不过是个奴才,死了也就死了,再换新人就是了。
可她罗信芳不是世家出来的人。
她是寒门士族出身的人,她的父亲是纯臣。
直觉告诉他,长亭的身世遭遇根本不似表面上那般简单。
或许此事的真相足以震惊朝野,撼动世家。
对世家不利,那便是对寒族有利。
所以即便长亭欺骗了她,她也必须救下他。
回想起在德尚宫里高尚忠那肆无忌惮的目光,罗信芳眉心紧紧地拧到了一处。
高尚忠只是一介奴才,为何胆子如此之大?
能让他如此嚣张的倚仗,绝对不仅仅是韩贵妃。
与此同时,德尚宫内。
韩贵妃坐在主位上冷着一张脸,高尚忠正跪在她面前那堆未曾收走的青瓷碎片上。
“本宫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才处处纵容你,只是本宫万万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这般得寸进尺,还给本宫捅了这么大的篓子。”
碎瓷片划破了宫袍,扎进了高尚忠的膝盖里,伤处一片血模糊。
韩贵妃看着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,呵斥“你平时玩玩这德尚宫里的内侍也就算了,这次居然把手伸到聚荷宫里去了,你知不知你险些坏了本宫的大事?”
高尚忠似无所觉,轻笑“娘娘多虑了。其实仔细想想,今日如果娘娘不曾那么快就把奴才给供了出去,或许那端贵嫔还拿奴才没辙呢。”
韩贵妃怒火中烧,拔下头上的凤钗就向高尚忠丢了过去,凤钗在高尚忠的下颔处划出了一长长的血痕。
“你这狗奴才,别以为你是父亲为本宫准备的人,本宫就不会动你!信不信本宫现在就让你血溅三尺,死无全尸!”
高尚忠面不改色地“娘娘想让奴才死,奴才自然是毫无怨言。毕竟奴才就是韩家的一条狗,若是为娘娘而死,也算是死得其所。”
韩贵妃语带讽刺地“哦?是吗?你既如此忠心,还敢顶撞本宫?”
高尚忠抖动着一身肥从地上爬起来,看向韩贵妃“娘娘,奴才这可是为您好。想必娘娘的诸多谋划,韩家的各位大人还大不清楚吧?”
韩贵妃挑眉看向擅自起身的高尚忠,眸中亮起了一丝杀意。
高尚忠笑“娘娘息怒。其实奴才今日之举,也是受命于人,不得已而为之。只是奴才没想到那端贵嫔竟然会找上门来,倒是奴才疏忽了。”
韩贵妃心中顿时警钟大作。
“受命于人?是父亲你这么做的?”
高尚忠一面摘去膝盖处的那些细小碎片,一面说“奴才确实是忠于韩家,但若说听命嘛……除了娘娘您,奴才只听命于一人。”
“是谁?”韩贵妃美眸微眯。
不是父亲?是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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