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天谕向穆水云逼近,举起忍刀,忽然睹见了绕在右腕臂上雪白的缎带,一抹血迹尤为刺目,他犹梦初醒,手腕一转短匕,刀柄冲前,手化掌,一掌劈晕专注拽门锁的穆水云。
他动手极为利索,穆水云痛意还没被大脑感知,便觉眼前一黑,往后载去。
张天谕长臂轻松揽住她软软下坠的身体,看着她微颤的长睫,恬静的睡颜,铁青的脸色才堪堪能看。
张天谕虽为文臣,却能任职兵部,身手虽不如从出生就被襁褓束在士兵背上,武将汉王,但也是了得。
臂膀上肌肉遒劲,硌得穆水云发出一声嘤咛。
“张总,车准备好了,可以出发了。”在门外响起几声敲门声后,刘秘书低声提醒。
张天谕没有理会他,眼神描绘着穆水云娇艳的小脸,这是他一直奢望的距离——前所未有的近。
近到他可以感受到她细细的呼吸。
过了半晌,他唇角微瞧,痴痴地看着她,蓦然感叹:她果真与旁人不同,连呼吸都那么赏心悦目。
门外的刘秘书低着头祈祷那位能够想起自己这个人,好在里面的人没想着为难他,不久话传来了。
“人晕倒了,让王妈来扶她上车。”
说完,张天谕将怀里的人放开,小心安置在地上,随后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钥匙,把门打开。
郊外的黑夜似乎更冷冽,风吹得呼呼响,及其干净的床上,人似乎也受了几分寒气,蜷缩了一下腿,将自己裹成团。
穆水云体弱多病,就算从小被良药喂着,来到这里养得更加好,可体寒依旧跟随着她。
她在暖能够暖到哪里去。
很快,她打着哆嗦,迷茫地张开眼睛,很快怒火就烧了起来。
穆水云捂着胸口挣扎坐起来,脖颈处的剧痛更是要了她的命,一时不知该揉哪处,她茫然地扫视周围,越看脸色就愈发难堪,可视范围极窄,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。
只是一瞬恐惧战胜了对张天谕的愤怒,她知道了她被关起来了。
离她不远处的一根蜡烛是唯一的光源,烛火无风摇曳,这里唯一的人不敢放出呼吸,生怕熄灭了它。
穆水云身体抖成了筛子,但是还是红着眼眶顺到床脚,扶着墙下床,拿起蜡烛,靠着微弱的烛光,打量四周。
与其说是房间,倒不如说是封闭严密的四方盒子,一方小窗户极高,还被沉厚的窗帘遮住,一扇紧闭的门,家具引她注意的就是一排柜子。
穆水云身上好似压上千万斤担石,压得她喘不过气,唯一让她稍稍安心的竟然是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蜂蜜香。
穆水云失去焦点愣愣望着烛火,莫说是救人,自保都难,不知为何她顿时泄了气,她要想从此出去,恐怕难于登天。
“你说小姑娘不是要这就是要那,怎么那么多事啊,我家的姑娘……”中年妇女的声音陡然响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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